每逢“八一”建军节,就勾起了我的军魂,每当看到“八一”军旗飘扬,就激荡了我的心。“八一”军旗是我这辈子的依依牵挂和不能释去的情怀。
三十四年前,我18岁,高中刚毕业,父母让我去城里上班,我却选择了当兵。起初父母不同意,在我的再三要求下,父母终于同意了我的决定。报名,政审、体检全部合格。我高兴的蹦了好几个高,我终于可如愿以偿的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了。
左:姜孟杰
1984年10月28日,父母陪我来到了原栖霞县人武部。大院内人山人海,有刚参军的新兵,有送行的父母,新兵们刚穿上军装,个个显得特别有精神。登车前,我向父母敬了个军礼,虽然这个军礼不太标准,我向父母保证:请你们二老放心,我不会给你们丢脸,我会做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。再见了我可爱的家乡,再见了我的父母,再见了我的兄弟姐妹......
我和战友们分坐十多辆大巴车,向潍坊市景芝镇进发,下午三点左右,我们顺利的到达营房,受到了全体官兵的热烈欢迎,我更是乐的合不拢嘴,因为我终于成为了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。
1984年12月中旬,部队突然接到中央军委作战命令,命令我部立即开往云南边境,参加对越自卫还击作战。于是,我随大部队在12月31号深夜12点,坐上了开往昆明的军用专列。经过七天七夜,我们安全到达昆明市文山州平坝镇、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战前训练,训练中,我和战友们一样,摸爬滚打,刻苦训练,严格要求自己,因为只有平时多流汗,战时才能少流血。
2个月后,也就是1985年2月份,我们开进了云南老山前线,正式进入战场,开始了一年半的艰苦的战斗岁月。上阵地后,我成为了连部警卫员兼通讯员,负责连长和指导员的安全。老山地区属于热带、亚热带气候,这里半年旱季,半年雨季。旱季温度高达40度,而雨季,成个月看不见太阳,更看不见月亮。刚到前线那会儿,我刚19岁,说实在话,我也害怕,晚上值班更害怕,不值班又不敢睡觉,阵地漆黑一片,没有灯光,没有声音,只有死一样的沉寂。偶尔远处会传来零碎的枪声和近处的炮弹爆炸声,使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。
大约过了半个多月,一天,我随连长指导员到十多里外的营指挥所参加会议。会后营长把一面军旗交到连长手中。连长郑重地对我说:“小姜,这面军旗交给你保管,人在军旗在,誓与军旗共存亡!”。我接过军旗,并向连长敬礼:请首长放心,我一定把军旗视为我的生命,保护好他。
我们部队的主要任务是防御作战,战斗间隙,我会我把军旗拿出来,挂在猫耳洞的墙上,看到“八一”军旗,心情格外兴奋,心想: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的伴了,不光是在战场上,而且是一辈子。
敌人的进攻越来越频繁,我们的防御任务也越来越重,战斗也越来越残酷。有时我会不经意间摸摸身上的军旗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。
1986年春节到了,这是上前线后的第一个春节。战友们也都激动的不得了,有的担任警戒,有的帮厨,有的洗衣服,还有的排练节目。我找了一根竹子,让军旗第一次在阵地上迎风飘扬,那个心情就别提多高兴了。新年的钟声敲响后,战友们都开始互相拜年了。没有入伍以前,给父母拜年的时候都是要磕头的,如今父母在几千里外的老家,父母、兄弟姐妹、街坊邻居,你们都好吗?父母不在身边,我对了军旗磕了三个响头,心里默默祝福父母身体健康,祝福祖国繁荣强大,祝愿“八一”军旗永远飘扬。1986年4月份,由于工作成绩突出,我火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部队回撤以后,我在部队一干又是四年,我舍不得脱下这身绿军装,舍不下那面与我共生死、共患难的军旗。但是,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1988年1月我光荣的退伍了。
虽然退伍三十年了,但是,军人的情结依然是那么的深,依然向往部队那个大家庭,依然牵挂那“八一”军旗的高高飘扬,所以,每逢“八一”建军节这天,我会找到驻地部队官兵,与官兵们一起共祝自己的节日,每年都会和“八一”军旗有个约会。
烟台事业部副主编 姜孟杰